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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咒解奇 》第一章

   我從來沒想過,五年前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的人,會在我最潦倒不堪的時候,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我披頭散髮、一脸憔悴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,我完全愣住了。我懷疑自己幾天沒好好吃過飯,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。他除了瘦了一點之外,基本上跟五年前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破舊的淺藍色牛仔褲,背著一個同樣有點破舊的啡色背包。 [ 怎麼了?幾年不見,你認不出我了?] 我們不知對望了多久後,他打破沉默問我。 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才搬過來的,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 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。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: [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 ] [ 我剛才一出電梯就見到你的房東太太在拼命按門鈴。] 他答非所問的說。 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交租了。三個月前跟韓日川分手後,我失去了工作,天天把自己困在家裡喝酒、以淚洗臉。每一天我都不想醒來面對這個世界。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,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一蹶不振。比起沈禮的不辭而別,我和韓日川算什麼呢?我們交往一年還不到。而我和沈禮在一起三年了,他說失蹤就失蹤。沈禮失蹤後,我仍然如常地過生活。儘管,心裡會不停在問: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?他要這樣不辭而別。 他是律師。試過為了專心處理案件,兩個星期多沒有找過我,但都會給我發信息的。五年前那次,他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也沒有給我發過信息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電話給他,才發現關了機。過後,我嘗試聯繫他堂妹沈穎,問她知不知道沈禮的行蹤。 [ 不知道。] 沈穎在電話另一頭說,[ 我最近忙著錄歌,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。] 聽了沈穎的回答後,我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 [ 也許他工作煩了,離開一下透透氣吧,應該沒事的。] 沈穎安慰我說。 [ 如果他聯繫你,記得通知我。] 我囑咐沈穎說。 跟沈穎通過電話後,又過了一個星期,仍然沒有沈禮的消息。 最後,我唯有硬著頭皮打給沈伯母。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歡我們交往。因為他們的兒子是大律師,而我只是一個普通文員。他們覺得我配不起他們的兒子。 [ 他留下了一封信,說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,我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。] 這是我從沈伯母口中得到的答案。 暫時離開這裡?為什麼?他怎麼都沒有跟我說? 在這之前也沒察覺他有什麼異樣。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什麼都可以說的,但連他為什麼失蹤我都不知道。 他就這樣失蹤了五年,沒有人知道他為什留下一

勉強不來

    說真的,經過了“ 妮妮事件 ”後,我不得不相信,“感覺”有時是挺可靠的。當你對一個人沒有好感或者見面時就覺得不舒服,一般上是很難成為朋友的,更別說成為好朋友了。也許,偶爾吃吃飯那種朋友勉強還可以。   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也許是大家的氣場不同,所以就無法融入到彼此的世界吧。簡單點說,就是有緣無分。如果說,我對妮妮沒好感,是因為她缺點太多。我覺得又說不過去。我不是一個喜歡挑剔別人的人,也不喜歡管閒事。但不知為什麼對妮妮的處事方式,我就是看不過眼。而且嚴重到會去跟她說教那種。現在想起來,我都覺得自己過分。其實她如何處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呢?又不是我給她發工資的。正正因為這樣,我覺得自己更加應該疏遠她。   再說說另一個同事蓮蓮。她一樣做事馬虎,缺點絕不少於妮妮。可是我跟她相處卻很愉快。我甚至欣賞她大大咧咧的個性,什麼事都不會往心裡去。但蓮蓮馬虎的做事風格,還是引起了另一個同事芳芳的不滿的。芳芳經常在我面前投訴蓮蓮做事如何馬虎了事。 其實都好幾年了,但蓮蓮居然最近才來問我 : [ 我覺得芳芳好像很不喜歡我,每次跟我說話語氣都不好。] [ 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? ] 我問。 [ 最近吧。] 蓮蓮回答說。 聽了她的回答後,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“遲鈍”。也許,像蓮蓮這樣都挺好的,氣她的人被她氣死了,估計她都不知道是被她氣死的。 我和妮妮現在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外,私下是零交流的。我們中午仍然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,但我會戴上耳機聽書。她發覺我疏遠她後,也很識趣的不打擾我了。其實,我很想跟她解釋清楚,我真的努力過想跟她做朋友的。但我們真的合不來。我們的合不來,有時甚至嚴重到連溝通都有問題。試過很多次,我說東,她說西。結果,說了一大輪之後,才弄明白大家說什麼。真不懂是我表達能力有問題,還是她理解能力有問題,抑或我們都有問題? 要是跟一個人真的合得來,不需要任何努力都自然可以相處愉快的。就像對蓮蓮這樣,我不需要任何努力,就可以對她的缺點視若無睹。 再舉個例子,我們公司的廢柴先生。廢柴先生之所以被叫作廢柴先生,是因為他都將近五十歲的人了,做事、說話 (表達能力不好)都有問題。重要的,往往不說;不重要的,就不停重複再重複。因此,全公司上下都沒有人喜歡他。然而,我是很尊重他的。事實上,他並不是全廢。有時,我拜託他的事,他都可以幫我處理得好好。 雖然他

重新寫故事

       在2013年,我寫了 《心落誰手》這個故事。但沒有寫完,只發表了八篇就停了。就像一棟大樓建到一半就停工了,變了爛尾樓。其實當時根本沒有寫故事的心情。因此沒有太多的靈感。但不知為何又很想寫一個故事。所以逼著自己寫。結果證明,勉強是沒有幸福的,故事寫到一半就寫不下去了。 因為本身的感情問題,在寫《心》之前,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寫過故事了。我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寫故事了。至少不會再寫愛情故事了。 我是在二十歲那年愛上寫故事的。那時的我有點自卑,加上內向,不太愛說話,所以就特別喜歡用文字來表達自己。我覺得寫故事也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式。在生活中得不到的,都可以在故事中得到滿足。 在廣州生活的那段日子,因為沒有什麼朋友,在雅虎博客記錄當時的生活,成為了我的一個習慣。後來,我甚至發表過幾個故事。本來沒想過會有人看的,就是突然想寫,所以就寫了。但有些博友確實很支持,讀完文章後,會留下讀後感,並且告訴我哪裡可以改善一下什麼的。 基於,我的中文不是在學校正規學習的。因此,以我的中文程度來說,寫故事會有很多不足。 幾個月前,突然想到寫《愛在沙士蔓延時》。因為怕自己又是寫到一半寫不下去,所以這次我是寫完了整個故事才發表的。很久沒有寫故事了,我知道有很多不足之處,加上寫故事的這段時間,工作也很忙,可能有很多細節沒有兼顧好。每天都是在下班後,精神和體力都差不多耗盡的晚上才開始寫。我終於明白作家為什麼都是在早上寫作的。畢竟,早上的精神和體力都比較好,思路比較清晰。因為我要上班,所以我是不可能在早上寫的。但能夠完成了《愛在沙士蔓延時》這個故事,我真的有鬆一口氣的感覺。同時也證實了,我真的又可以再寫故事了。我已經不受過往的感情影響了。 話說回來,我真的很介意《心落誰手》這個故事寫到一半就“擱”在那裡的。我很想完成它。 但願有這一天。      

《 愛在沙士蔓延時 》第六章 :結束

   森走後,我呆坐在沙發上。雖說不愛了,但心裡還是有一種刺痛的感覺。回想起和森在一起的日子,他確實待我不薄,只是他給的,從來不是我想要的。 這是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。是二姐打來的,說晚上要請森吃飯。我跟她說,我剛跟他提了分手。 [ 什麼? 人家老遠專程來找你,一見面就跟人說分手,你不覺得過分嗎? ] 二姐在電話另一邊說。 [ 既然決定了,再拖下去不是更過分嗎?] 我說。 二姐沒再說什麼,掛電話前歎了一口氣。 這是我不得不做的決定。我就是想盡快解決。   我睜開雙眼,見到秦顥坐在床邊看著我。我初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 [ 醒了。] 他微笑著問我。 我馬上坐起身說 : [ 你真的回來了! ] [ 嗯。] 我緊緊的抱著他。 [ 怎麼了? 才一天不見就這麼想我了。] 他溫柔的在我耳邊說。 [ 是二姐他們讓你進來的? ] 我放開他問。 [ 是啊!不然你以為我爬窗進來嗎?這裡可是20樓啊!] 他笑說。 [ 你 今天 怎麼了?] 他問。 [ 二姐知道了我們的事。] 我說,[ 她沒跟你說什麼嗎?] [ 沒有。] 他說,[ 程晴姐一向是個明白事理的人,我們又不是小孩了。] [ 誰說的?你就是個小孩。] 我用手指著他的鼻尖說。 [ 那你喜歡小孩嗎?] 他抱著我問。 門鈴在這時響起。 [ 我去替你開門,你起床梳洗。] 他放開我站起來說。 [ 嗯。] [ 剛才是誰按門鈴? ] 我梳洗好後,走出客廳問秦顥。 我居然見到他和森在沙發上坐著。我不禁愣了一下。我看了看秦顥,再看看森。 [ 我想跟你再談談。] 森打破沉默說。 [ 我進去煮早餐,你們好好談下。] 秦顥站起來說。 [ 有什麼事叫我。] 他走過來低聲對我說。 我在森面前的沙發上坐下來。 [ 你跟我分手就是為了他? ] 森指了指廚房問我。 [ 我說不是,你信嗎?] [ 不信。] [ 既然不信,那還有什麼好說呢? ] 我說,[ 我說真的,你不信,那就當是好了。] [ 你會後悔的。] 他難過的看著我。 [ 或許,但我必須這樣做。我不想明知道不適合還繼續下去。] [ 你跟他很適合? ] 森有點激動的說。 [ 我跟他不會有結果的。但至少這一刻我們真心相愛,並且有著心靈上的契合。] 我冷靜的看著森說。 森

《愛在沙士蔓延時》第五章 :抉擇

   遇見秦顥後,我才知道跟森在一起的那四年根本不是真正的愛情。我們之間不曾有過任何火花。剛開始的時候也許是甜蜜的,但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。和秦顥的並非只在表面,而是兩個靈魂的相遇、相知和相戀。我不得不承認,我從來沒有愛過森。因此,和秦顥上床後,我也不曾覺得有愧於森。為了可以多點見面,秦顥幾乎每晚都來二姐家蹭飯。在二姐和二姐夫面前,我們很少交談,但免不了偷偷的眉目傳情。也許這樣顯得更加不自然吧。二姐似乎察覺到什麼了。 這一晚,她突然來敲我的房門。 [ 近來心情好像不錯,和森的問題想通了嗎?] 二姐在床邊坐下來問我說。 [ 嗯。] 我點點頭,平靜的說,[ 我決定跟他分手。] [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?] [ 想得很清楚了。] 我篤定的說。 [ 你和秦顥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?] 二姐問。 果然,瞞不過二姐雙眼。 [ 我們在交往。] 我說。 二姐並沒有太愕然。 [ 我就覺得你們看對方的眼神不像一對剛相識的朋友。] 二姐說,[ 秦顥過些日子會去外國留學,你跟他不會有結果的。] [ 我知道,他跟我提過。] 我平靜的說。 我知道不應該開始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。但我情難自禁。我情不自禁的愛上了秦顥,就在我們相識第二天。我確定不是一見鐘情,但第二天我確實愛上了他。 [ 為了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,值得你放棄一段四年的感情嗎?] 二姐說。 [ 我決定跟森分手並非因為秦顥,就算沒有他,我一樣會跟森分手。] 我說,[ 我已經受夠了他的控制。] [ 你已經是成年人了,二姐管不了你,只是希望做決定之前想清楚。] [ 我知道了。] 我點點頭。 那晚跟二姐談過後,第二天早上秦顥沒有像之前這樣上來二姐家找我。 我打他的手機。他跟我說二姐派了他去深圳出差幾天。 [ 我剛想打給你說,你就打來了,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?] 他在電話另一邊笑說。 [ 你還開玩笑!現在鬧沙士,她怎麼還讓你出差!] [ 放心吧!沒事的,我會小心。] 他說,[ 我過兩天就回去了,你沒事就別四處去了。] 掛電話後,我心裡有一種莫名的不安。我馬上拿起電話撥給二姐。 [ 你不是說不會管我的嗎?為何還要故意支走秦顥? ] 我問二姐。 [ 森 今早 打過電話給我,說 今天 會到廣州。] [ 什麼? ] 我愣了一下,沒想到森會專程過來找我。我

《愛在沙士蔓延時》第四章: 開始

   我和秦顥坐在禮堂的觀眾席裡,看著舞台上的三男兩女在拍照。除了舞台上的三男兩女,就只有我們兩個了。前年,因為森對這種地方沒興趣,所以我自己來過一次。那時是夏天,禮堂裡一樣沒幾個人,我一個人坐在觀眾席裡,看著人們來了又去,去了又來,胡思亂想了半天才回去。回到去,森責備我人生路不熟,還自己四處亂跑。我沒有跟他吵,也沒有跟他解釋,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他說些什麼,我根本沒聽進去。有些人,你跟他解釋一萬次,結果還是一樣的。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對於他所謂的關心,我感到很厭煩。也許,我早就該離開了。 紀念堂內部結構異常堅固,全部用鋼架和鋼筋混凝土構成,大堂內空間極大,舞台前上、下兩層有4729個席位,而當中無一柱遮擋,全由隱蔽在墻壁的八根大柱支撐,堪稱建築藝術之傑作。 [ 我說想去有歷史味道的地方,你怎麼知道就是這裡? ] 我問坐在身邊的秦顥。 [ 因為我覺得這裡就是有歷史味道的地方。]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微笑說,[ 心情不好的時候或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,我都會來這裡坐的。有時會坐上一天。]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嗅聞著屬於這裡的老舊味道說: [ 我第一次來廣州的時候也來過這裡坐,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,坐了半天。] 他轉過頭來凝視著我。四目對視之下,他湊過來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。 [ 從第一眼見到你,我就喜歡你了。] 他撫摸著我臉說。 [ 你不怕嚇壞我嗎?] 我看著他說。 [ 那你嚇壞了嗎?] 他輕聲問。 我笑著搖搖頭。我和秦顥的感情就這樣情不自禁的開始了。在我們相識第二天。在我還沒解決和森之間的問題之前。 離開禮堂後,我們牽著手走到紀念堂外的木棉樹下。紅色的花瓣隨風而下。 [ 它是木棉王, 348 歲了,是廣州最老的木棉花樹。] 秦顥摟著我說,[ 你知道木棉花的花語是什麼嗎?] 我搖搖頭。 [ 珍惜身邊的人,珍惜身邊的幸福。] 他用手撫著我的臉說。 我幸福的笑了,緊緊抱住他。這一刻有秦顥在身邊,我的確覺得很幸福。雖然我不知道這種幸福可以維持多久。 我們相戀第二天,他像前一天一樣來給我煮早餐。家裡沒有人,我們情不自禁的做起愛來。 [ 萬一懷孕了怎麼辦?] 事後我問他。 [ 那就結婚唄!還能怎麼辦? ] 他把我抱在懷裡說,[ 總不能讓你去墮胎吧。] [ 可是你只有二十歲。。] [ 你又歧視我比你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