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出生到上小學之前,我都還沒意識到快不快樂這個問題。儘管,我生長在一个“暴力”家庭裡。從我有記憶開始,父母不是吵架就是大打出手。5歲那年,媽媽還打傷了爸爸。爸爸流了好多血。估計我當時是嚇壞了。後來爸爸從媽媽娘家接我們回家後,過了好久好久,我都没有跟爸爸說話。以前,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家總是家無寧日。後來我終於知道,問題是出在媽媽身上。因為她疑心重,經常懷疑爸爸在外面有女人。因此,我從來都沒聽媽媽說過爸爸有多好的,她只會在我們面前說爸爸的不是。現在想起來,其實我的童年並不快樂。但我當時又好像沒有長期感到不快樂。也許是我比較遲鈍吧。
上小學之後,因為我的學業成績不好。在師生眼中,我是個笨小孩。有些比較聰明的同學,甚至會因為我笨而不跟我交朋友。在家中,本來就重男輕女的媽媽,總是拿我來跟哥哥比較,說我笨,哥哥聰明。那時候開始,全世界都認定我是一個笨小孩,就連我自己也開始慢慢認同他們了。而“自卑”就慢慢成為了我的“好朋友”常伴我左右。雖然那時候,仍然沒有太明顯的不開心。但不開心的種子已經種下,並且在發芽中。。。
就算我真的天生愚笨有錯嗎?是罪嗎?他們以為笨蛋會希望自己是笨蛋嗎?一個人笨就該受到指責嗎?這其實是一種歧視。聰明的孩子需要鼓勵與關愛,愚笨的孩子更需要鼓勵與關愛。孩子學習能力比較差,大人們不該一直告知孩子有多笨,這會打擊到孩子的自信心。孩子還不會分辨是非,大人說什麼,孩子就信什麼。為什麼不多點鼓勵他說,就算他不及其他孩子聰明也不是他的錯?為什麼非要不斷打擊他的自信心,讓他相信自己做什麼都不及別人好,永远都只能是一个loser?
我的成長過程中,就是不斷被告知,我是個loser,後來很長一段日子都活在自卑中。
我從來沒想過,五年前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的人,會在我最潦倒不堪的時候,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我披頭散髮、一脸憔悴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,我完全愣住了。我懷疑自己幾天沒好好吃過飯,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。他除了瘦了一點之外,基本上跟五年前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破舊的淺藍色牛仔褲,背著一個同樣有點破舊的啡色背包。 [ 怎麼了?幾年不見,你認不出我了?] 我們不知對望了多久後,他打破沉默問我。 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才搬過來的,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 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。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: [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 ] [ 我剛才一出電梯就見到你的房東太太在拼命按門鈴。] 他答非所問的說。 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交租了。三個月前跟韓日川分手後,我失去了工作,天天把自己困在家裡喝酒、以淚洗臉。每一天我都不想醒來面對這個世界。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,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一蹶不振。比起沈禮的不辭而別,我和韓日川算什麼呢?我們交往一年還不到。而我和沈禮在一起三年了,他說失蹤就失蹤。沈禮失蹤後,我仍然如常地過生活。儘管,心裡會不停在問: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?他要這樣不辭而別。 他是律師。試過為了專心處理案件,兩個星期多沒有找過我,但都會給我發信息的。五年前那次,他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也沒有給我發過信息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電話給他,才發現關了機。過後,我嘗試聯繫他堂妹沈穎,問她知不知道沈禮的行蹤。 [ 不知道。] 沈穎在電話另一頭說,[ 我最近忙著錄歌,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。] 聽了沈穎的回答後,我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 [ 也許他工作煩了,離開一下透透氣吧,應該沒事的。] 沈穎安慰我說。 [ 如果他聯繫你,記得通知我。] 我囑咐沈穎說。 跟沈穎通過電話後,又過了一個星期,仍然沒有沈禮的消息。 最後,我唯有硬著頭皮打給沈伯母。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歡我們交往。因為他們的兒子是大律師,而我只是一個普通文員。他們覺得我配不起他們的兒子。 [ 他留下了一封信,說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,我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。] 這是我從沈伯母口中得到的答案。 暫時離開這裡?為什麼?他怎麼都沒有跟我說? 在這之前也沒察覺他有什麼異樣。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什麼都可以說的,但連他為什麼失蹤我都不知道。 他就這樣失蹤了五年,沒有人知道他為什留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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