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的第一天,我仍然在逃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每個週六中午12點下班後,我不想回家。
假期,我也不想留在家裡。因為,只要我留在家裡,心情就會特別憂鬱,特別容易的想起阿曦。
漸漸地,咖啡館就變成了我的“避難所”。雖然出來一樣會想起他,但至少心情不會像留在家裡那麼憂鬱。1年了,我還忘不了他,我想並非因為我特別長情,而是因為我不快樂。我沒有遇到一個比他好的人。我沒有一個快樂的家庭。我有一個患有心理病的媽媽。她每天都折磨著我們。在我們家裡永遠只有吵鬧聲,是不會有歡笑聲的。每一天,我都很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,不斷的告訴自己,我並不是那麼不幸的。但每一次留在家裡,我都感覺不到自己是幸福的。於是,我只能逃離這個家,每一個週末,每一個假期都是這樣,有家歸不得。
阿四,仍然很熱心的邀請我去教會。平安夜是跟教會的人一起過的。老實說,我一點都不感到開心。最近跟幾個老朋友聚會,感覺跟他們還開心。基於這個原因,阿四每次邀請我出去跟教友們看電影或吃飯,我都好猶豫。阿四說,他們是關心我的。我不想跟他們出去,並非因為覺得他們不關心我,而是感覺上每次跟他們一起,我都感覺有點格格不入。就像我很努力都沒法投入教會一樣。我很老實的跟阿四說,也許我跟教會暫時還沒有緣分吧。但阿四每個星期都仍然會邀請我去教會。。。
昨晚除夕,阿四也有邀請我去教會倒數,但我猶豫了一下就婉拒了。昨晚是跟鄭耀光一起倒數的。他突然來找我,然後我們就一邊聊天一邊等待新一年的到來。他是我去年認識的朋友,比我小3年。跟他算是談得來,但價值觀就有點不同,試過有一次因為意見不合而差點吵架。那一刻,我想起了阿曦。因為我們不曾因為意見不合而吵過架,差點也沒有。有時不禁在想,一直以來是阿曦在遷就我,還是我們真的比較合得來?
但願新的一年,我不再悲傷。
連續下了幾天雨,今天難得好天氣
今天的午餐,紅咖喱雞飯
我從來沒想過,五年前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的人,會在我最潦倒不堪的時候,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我披頭散髮、一脸憔悴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,我完全愣住了。我懷疑自己幾天沒好好吃過飯,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。他除了瘦了一點之外,基本上跟五年前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破舊的淺藍色牛仔褲,背著一個同樣有點破舊的啡色背包。 [ 怎麼了?幾年不見,你認不出我了?] 我們不知對望了多久後,他打破沉默問我。 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才搬過來的,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 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。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: [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 ] [ 我剛才一出電梯就見到你的房東太太在拼命按門鈴。] 他答非所問的說。 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交租了。三個月前跟韓日川分手後,我失去了工作,天天把自己困在家裡喝酒、以淚洗臉。每一天我都不想醒來面對這個世界。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,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一蹶不振。比起沈禮的不辭而別,我和韓日川算什麼呢?我們交往一年還不到。而我和沈禮在一起三年了,他說失蹤就失蹤。沈禮失蹤後,我仍然如常地過生活。儘管,心裡會不停在問: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?他要這樣不辭而別。 他是律師。試過為了專心處理案件,兩個星期多沒有找過我,但都會給我發信息的。五年前那次,他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也沒有給我發過信息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電話給他,才發現關了機。過後,我嘗試聯繫他堂妹沈穎,問她知不知道沈禮的行蹤。 [ 不知道。] 沈穎在電話另一頭說,[ 我最近忙著錄歌,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。] 聽了沈穎的回答後,我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 [ 也許他工作煩了,離開一下透透氣吧,應該沒事的。] 沈穎安慰我說。 [ 如果他聯繫你,記得通知我。] 我囑咐沈穎說。 跟沈穎通過電話後,又過了一個星期,仍然沒有沈禮的消息。 最後,我唯有硬著頭皮打給沈伯母。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歡我們交往。因為他們的兒子是大律師,而我只是一個普通文員。他們覺得我配不起他們的兒子。 [ 他留下了一封信,說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,我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。] 這是我從沈伯母口中得到的答案。 暫時離開這裡?為什麼?他怎麼都沒有跟我說? 在這之前也沒察覺他有什麼異樣。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什麼都可以說的,但連他為什麼失蹤我都不知道。 他就這樣失蹤了五年,沒有人知道他為什留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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