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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愛在沙士蔓延時》第二章 : 異情


   我看著面前的手機,猶豫了片刻後說: [ 我不想聽,你跟他說,我想冷靜一下,冷靜完我會找他。]
二姐把我的話轉告了森後就掛電話。
[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] 二姐問。
[ 一個喜歡管人,一個不喜歡被管,所以起衝突,就這樣。] 我說。
[ 你們一起都好幾年了,現在才起衝突? ]
[ 衝突一直都在,只是我反應遲鈍,現在才察覺到。 ]
[ 那你打算分手? ]
[ 不知道。]
[ 反正你辭掉了工作,那就在這裡多住一段日子,想清楚了再回去吧。] 二姐握住我的手說,[ 不論你做什麼決定,只要你覺得開心,二姐都會支持你的。]
[ 謝謝。]
[ 傻丫頭,跟二姐還這麼客氣嗎?]
凌晨一點四十三分,我還沒睡著。我失眠了。我的腦部活動今晚特別活躍,不斷出現過去的記憶和未來的想象。我下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,在窗台邊坐下來。對面那棟公寓,還有幾戶人家燈火通明,估計不是晚睡的人就是像我一樣失眠的人吧。三月份的廣州,仍然有點寒意。我順手打開了窗,寒風迎面吹了進來,我深深地呼吸了幾下,有點冷。但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。來到廣州之後,我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。自從和森在一起後,我已漸漸失去了自由,我竟然像一隻快要被煮熟的青蛙一樣,一點都察覺不到。直到這一次出走。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。氣溫好像比昨天還要低,下床後冷得我直發抖。我隨手拿起一件外套穿上,走到客廳見到秦顥坐在白色的沙發上讀著米蘭.昆德拉的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。
[ 早安。] 他抬起頭微笑著對我說。
[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?] 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,[ 二姐和二姐夫呢?]
[ 他們早就去上班了。] 秦顥說。
[ 那你呢?不用上班嗎?]
[ 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當你的伴遊。昨晚吃飯時,聰哥說過的,不記得?]
[ 記得。只是感覺耽誤了你的工作不太好。 ]
[ 沒事,我最近閒著呢。] 他笑笑說。
[ 你多大了?]
[ 20,你呢?應該跟我差不多吧?]
[ 24,比你大。]
[ 你在二姐夫公司做什麼的?]
[ 打雜,哪裡缺人就去哪。]
[ 讀書不成?]
他只是聳聳肩,沒有回答我。
[你讀過這本小說嗎?] 我指著他手上的小說問。
他點點頭。
[ 你如何解讀托馬斯和特麗莎的愛情?] 我問。
[ 真愛。] 他回答說。
[ 真愛?] 我瞪大眼,不禁有點詫異的看著他說,[ 托馬斯有了特麗莎後,還不斷跟其他女人上床,這樣都叫真愛?]
[ 正正因為他跟這麼多女人睡過,他仍然選擇回到她身邊,這不是真愛是什麼?] 他說,[ 就像薩特和波伏娃,他們沒有結婚,各有各的情人,但依然相愛,死後還合葬在一起。]
[ 我覺得不論是特麗莎還是波伏娃,沒有一個女人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跟別人上床而會無動於衷的。波伏娃是為了愛薩特才扭曲自己來迎合他吧。為了愛一個人而扭曲自己,這樣會快樂嗎?]
[ 你不是波伏娃,你怎麼知道她不快樂?你覺得這樣的感情不正常,那是因為這個世界灌輸給你的觀念是,一夫一妻製,忠誠才是正常的。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薩特和波伏娃這樣的,那一夫一妻製,忠誠就會變成不正常了,而你也不會覺得這樣的感情是不正常,不快樂的。]
[ 要是一段感情沒有忠誠,那還有什麼意思?女人不像男人,男人跟任何女人都可以睡,並且不覺得有什麼,但女人只會跟喜歡的男人睡。]
[ 世事無絕對,也有女人喜歡跟不同的男人睡的。] 他問我,[ 你覺得有永恆不變的感情嗎?]
我沉默。
他繼續說: [ 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,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兩次。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,也許他們就是看清了這一點,所以願意給予對方無限的自由來為此彼此的感情。不論薩特睡過多少女人,但能留在他心裡的,只有波伏娃一個。]
[ 如果沒有肉體上的忠誠,就算我在對方心裡面是多麼的重要,我都不會留戀這樣的男人,這樣的感情。]
[ 你不能接受,那是因為你是程雨,你不是特麗莎,也不是波伏娃。]
我看著他。他也看著我。過了不知多久。。
[ 其實,] 他打破沉默說,[ 早上好像不太適合討論這麼嚴肅又具有深層意義的話題吧。]
[ 你餓了嗎?] 他把小說放在茶几上說,[ 要不我煮個早餐,我們吃了才出門?]
[ 你會煮?]
[ 嗯。]
[ 不難吃嗎?]
[ 還好吧!保證不會吃到你吐就是了。]
[ 嗯。]
[ 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?]
[ 西式吧。]
[ 好的。你梳洗完出來就可以吃了。] 他說完朝廚房走去
待續。。

留言

  1. 早上好像不太適合討論這麼嚴肅又具有深層意義的話題---->作為讀者的我答你,「放心,我在晚上才看你這章回的」=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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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哈哈,謝謝那麼晚了還費神看我的文章啊 🙏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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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你除了看西藏那類宗教修身書物,還愛看經典文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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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其實我什麼書都看的,看當時對什麼有興趣吧。好像最近對心理學很感興趣,就不停看這方面的書。經典文學,很久之前看,近年幾乎不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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