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妹(簡稱:小妹)是一個不喜歡開口說話的人。不知道是基於害羞還是其他原因,她明明很想跟你說點什麼都寧願發信息,不肯過來跟你面對面說的。她剛來公司上班不久就在微信發好友請求給我。我見是同事就加了她。她馬上發了一個微笑表情過來,我也回一個,她又發來,這樣來來回回幾次,她也沒說什麼,我就不回她了。
有段時間我們經常發信息聊天,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“敵人”妮妮。妮妮有段時間事事針對小妹,還說她笨什麼的。而我也特別討厭妮妮。因此我們就經常互相訴苦。後來我想通了,我去公司上班是為了掙錢不是為了生氣的。再說,不論我怎樣生氣、討厭妮妮,妮妮還是不會改她的壞習慣的。所以我決定好聲好氣的跟她說工作上的事,就當演戲吧。就這樣,我和小妹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少了。加上現在上班時間一直看著電腦,我就跟小妹說,回家後就盡量不看手機了。沒想到,從那天開始她幾乎去了我的所有社交平台like我的post或留言。最讓我覺得恐怖的是,有一天去商場裡面的超市買東西,剛回到家就收到她的信息說,看見我。我不禁想到,她。。。不會跟踪我吧?!後來她說她是陪姐姐去該商場逛街。雖然我說了不想幾乎每天按手機聊天,但她還是會發信息給我。基於禮貌,我就簡單的回复一下,然後她又會再發來。本來我是沒有想疏遠她的想法的,但我覺得她越來越敏感多疑。有一次,我請假跟朋友去玩,第二天是公共假期,她突然發信息來問我,明天是不是假期。我只是隨口問一句,對啊,那天誰誰誰。。。有提起,你沒聽到嗎?她居然“嚇到”馬上刪除了那條信息。那天後,她很久沒有給我發信息了,過了一段日子,她又發信息來訴苦說妮妮欺負她,她已經忍到很辛苦了。我唯有勸她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,不用理妮妮。她見我回了她信息,又開始經常發信息來給我。看見她的信息,我就覺得很壓力了。我發覺她越來越負能量。她自己四處跟人訴苦說,她很大壓力是因為上司對她太嚴格。後來這句話傳到上司耳裡了。她就發信息問我上司有沒有跟我聊過她的事。我就藉此機會跟她說,如果她信不過我的,以後什麼都別跟我說了。她又停了一段時間沒有給我發信息。不知過了多久,她又發信息來跟我說抱歉什麼的,我沒有回复。我一旦回复,她又不停來煩我了。她讓我覺得,我一天不發信息跟她聊天,她就覺得我不當她是朋友了,她就好像生無可戀這樣。有必要這樣嗎?她是一個很固執的人,很多壞習慣,說了上千遍都不改。有什麼不懂的又不肯開口跟別人溝通,只會一直胡思亂想別人看不起她什麼的。我之前借了一本書給她,她居然連親自還給我的勇氣都沒有,叫另一個同事拿給我。那位同事不知道,還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麼。當晚,她發信息給我道謝,我借那本書給她,她會自己治療自己,她懂得人生的意義了,然後問我:我們依然是朋友?如果她真的懂得什麼人生意義了,就不會這樣問我了。我沒有回答她。我自己也有各種各樣的壓力,我沒有氣力、心力跟一個充滿負能量的人糾纏。她每次說改,但她都不會改的。做得不好就好好努力改進啊,但她不會,好像別人放棄她了,她也會放棄自己似的。每天就像一個充滿負能量的幽靈在公司晃來晃去。
對我來說,聊得來就多聊幾句;聊不來就不聊了。是不是朋友,不重要。
我從來沒想過,五年前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的人,會在我最潦倒不堪的時候,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我披頭散髮、一脸憔悴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,我完全愣住了。我懷疑自己幾天沒好好吃過飯,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。他除了瘦了一點之外,基本上跟五年前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破舊的淺藍色牛仔褲,背著一個同樣有點破舊的啡色背包。 [ 怎麼了?幾年不見,你認不出我了?] 我們不知對望了多久後,他打破沉默問我。 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才搬過來的,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 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。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: [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 ] [ 我剛才一出電梯就見到你的房東太太在拼命按門鈴。] 他答非所問的說。 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交租了。三個月前跟韓日川分手後,我失去了工作,天天把自己困在家裡喝酒、以淚洗臉。每一天我都不想醒來面對這個世界。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,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一蹶不振。比起沈禮的不辭而別,我和韓日川算什麼呢?我們交往一年還不到。而我和沈禮在一起三年了,他說失蹤就失蹤。沈禮失蹤後,我仍然如常地過生活。儘管,心裡會不停在問: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?他要這樣不辭而別。 他是律師。試過為了專心處理案件,兩個星期多沒有找過我,但都會給我發信息的。五年前那次,他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也沒有給我發過信息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電話給他,才發現關了機。過後,我嘗試聯繫他堂妹沈穎,問她知不知道沈禮的行蹤。 [ 不知道。] 沈穎在電話另一頭說,[ 我最近忙著錄歌,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。] 聽了沈穎的回答後,我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 [ 也許他工作煩了,離開一下透透氣吧,應該沒事的。] 沈穎安慰我說。 [ 如果他聯繫你,記得通知我。] 我囑咐沈穎說。 跟沈穎通過電話後,又過了一個星期,仍然沒有沈禮的消息。 最後,我唯有硬著頭皮打給沈伯母。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歡我們交往。因為他們的兒子是大律師,而我只是一個普通文員。他們覺得我配不起他們的兒子。 [ 他留下了一封信,說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,我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。] 這是我從沈伯母口中得到的答案。 暫時離開這裡?為什麼?他怎麼都沒有跟我說? 在這之前也沒察覺他有什麼異樣。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什麼都可以說的,但連他為什麼失蹤我都不知道。 他就這樣失蹤了五年,沒有人知道他為什留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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