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你不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嗎?] 我問張悅生。 [ 知道了,見到了,又能改變什麼呢?]
張悅生反問我說,[ 說不定她已經想不起我是誰了。]
[ 既然你都這麼想了,為什麼還放不下呢?]
他抬起頭凝視著我說:[ 那你呢?這些道理你也懂,為什麼你就是放不下凱傑去開始一段新感情? ]
[我並非放不下,而是遇不到一個適合的人。] 我回答說。
他沒有再說什麼,把桌上的咖啡杯收拾好,轉身拿進去吧檯。我看著他的背影,覺得很像凱傑。 週末晚上,靜欣和素月約好了一起來咖啡館找我。 靜欣目不轉睛的盯著在廚房裡為我們準備食物的張悅生,看得口水直流的樣子。
[你這樣色瞇瞇的盯著人家看,會嚇壞人的。]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。
[怎麼可能?他後背又沒有長眼睛,怎麼知道我色瞇瞇在看他呢?] 靜欣的視線仍然沒有離開張悅生。
[可以感覺到。] 我很認真的對她說。
靜欣和素月都是我的小學同學,我們一起上同一所中學,一起畢業,然後一起出來工作。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。 我們三個人的感情生活最多姿多彩的是靜欣。她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平常。因此,我和素月都記不起她到底換了多少個男朋友了。 而素月,她長得眉目清秀,性格溫順,但不知為何就是交不到男朋友。她是幼兒園老師,也許接觸異性的機會比較少吧,加上她平日都不多話。靜欣是這樣分析為什麼素月會找不到男朋友的。或者說,並非素月找不到男朋友,而是找不到一個她心目中想要的男朋友吧。我記得中學的時候有幾個男生追求過她的,但都是不了了之。 世界上,有些事情就是無法解釋的。
[ 你真是一愛驚人啊!] 靜欣轉過頭來,不懷好意的笑著對我說。
[ 什麼叫一愛驚人啊?] 我沒聽懂她的意思。
[ 你要麼就幾年不愛,一愛就找到一個出得廳堂,入得廚房,又帥又高大的男人來愛,我真的很佩服你。] 靜欣說完,抱著我,不停用手輕輕拍我的後背。
[ 你別亂說話好不好?被他聽見會很尷尬的! ] 我推開她說,[ 我們只是朋友。]
[ 我不信。] 靜欣說。
這時張悅生端著兩碗麵來到我們面前。他把麵放在我們面前,看了我和靜欣一眼。那一刻,我突然不敢直視他的目光。
[這兩碗是什麼麵? 不是吃意大利麵嗎?] 靜欣看著面前兩碗湯麵說。
[番茄湯麵,番茄可以美容護膚。] 張悅生說。 [正適合我。] 靜欣不客氣的舉起筷子和湯匙。
[酸酸的,很開胃。] 靜欣喝了一口湯後說,[以前每次來這裡,都是吃韻媤煮的那種素到不能再素的番茄意大利麵,現在可好了,有新東西吃。]
[什麼素到不能再素啊?這裡就是賣素的。] 我說,[你不是老喊減肥嗎?吃清淡一點不好嗎?]
[可是,你煮的真的太清淡了。你看看這碗番茄湯麵,有蔬菜和豆腐,也是素的,但味道好多了。] 靜欣一邊吃一邊讚歎說。
[我也覺得味道好好。] 坐在一邊,沉默寡言的素月也附和說。
我無話反駁。 無可否認,張悅生煮的番茄湯麵,確實比我煮的意大利麵好吃多了。
待續
我從來沒想過,五年前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的人,會在我最潦倒不堪的時候,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我披頭散髮、一脸憔悴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,我完全愣住了。我懷疑自己幾天沒好好吃過飯,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。他除了瘦了一點之外,基本上跟五年前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破舊的淺藍色牛仔褲,背著一個同樣有點破舊的啡色背包。 [ 怎麼了?幾年不見,你認不出我了?] 我們不知對望了多久後,他打破沉默問我。 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才搬過來的,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 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。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: [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 ] [ 我剛才一出電梯就見到你的房東太太在拼命按門鈴。] 他答非所問的說。 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交租了。三個月前跟韓日川分手後,我失去了工作,天天把自己困在家裡喝酒、以淚洗臉。每一天我都不想醒來面對這個世界。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,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一蹶不振。比起沈禮的不辭而別,我和韓日川算什麼呢?我們交往一年還不到。而我和沈禮在一起三年了,他說失蹤就失蹤。沈禮失蹤後,我仍然如常地過生活。儘管,心裡會不停在問: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?他要這樣不辭而別。 他是律師。試過為了專心處理案件,兩個星期多沒有找過我,但都會給我發信息的。五年前那次,他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也沒有給我發過信息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電話給他,才發現關了機。過後,我嘗試聯繫他堂妹沈穎,問她知不知道沈禮的行蹤。 [ 不知道。] 沈穎在電話另一頭說,[ 我最近忙著錄歌,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。] 聽了沈穎的回答後,我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 [ 也許他工作煩了,離開一下透透氣吧,應該沒事的。] 沈穎安慰我說。 [ 如果他聯繫你,記得通知我。] 我囑咐沈穎說。 跟沈穎通過電話後,又過了一個星期,仍然沒有沈禮的消息。 最後,我唯有硬著頭皮打給沈伯母。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歡我們交往。因為他們的兒子是大律師,而我只是一個普通文員。他們覺得我配不起他們的兒子。 [ 他留下了一封信,說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,我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。] 這是我從沈伯母口中得到的答案。 暫時離開這裡?為什麼?他怎麼都沒有跟我說? 在這之前也沒察覺他有什麼異樣。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什麼都可以說的,但連他為什麼失蹤我都不知道。 他就這樣失蹤了五年,沒有人知道他為什留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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