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館剛打烊,張悅生的手機突然響起來。
[ 念念約我吃晚飯,你要一起去嗎?] 他接聽完電話後問我。
[ 不,我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。] 我一邊收拾吧檯的東西一邊說。
[ 什麼電燈泡?我跟她只是朋友。] 他說。
[ 你那天不是承認自己還沒放下她嗎? ] 我試探的說,[ 如果她願意跟你重新開始,你會接受嗎?] 他看著我,認真的想了一下說:[ 我不知道。]
[ 其實,她就只是約我吃個飯而已,沒必要想得這麼複雜吧。] 他接著說。
[ 好吧,我和你去。] 我改變主意說。
去到約定的餐廳,許念念見到我,一點也不意外。 [ 我的胃有點不舒服,你可以去幫我買胃藥嗎?] 我對張悅生說。 [ 怎麼了?好好的怎麼會胃疼?] 他問。
[ 可能今天喝多了咖啡吧。] 我說。
[ 我就看見你今天至少喝了有六杯咖啡了,胃不疼才怪了。] 張悅生說著站起來,[ 去給你買胃藥。]
[ 謝謝。] 我說。
[ 怎麼了?故意支開悅生,有話想對我說?] 許念念看著張悅生的背影說。
[ 你接近悅生到底有什麼目的?你之前已經傷害了他一次了,你何必再傷害他多一次。] 我直截了當的說。
[ 我只是約一個朋友吃飯都不行嗎?分了手也可以做朋友吧?你這麼怕他受到傷害,你還說自己對她沒意思。] 她看著我說。
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,但我又說不出什麼奇怪。
[ 我當他是朋友,我不想他受到傷害。] 我說,[ 再說,如果之前不是你跟他分手,他就不會去了美國結婚,凱傑就不會搭上那班飛機,說到底,凱傑是你害死的。]
[ 我今天才知道你姓賴的。] 她聽了我的話後說。 我這麼說是為了讓她遠離張悅生。凱傑的死,根本不能怪任何人。
[ 你愛的人既然是凱傑,為什麼你還要跟張悅生在一起,是你變心傷害了他在先,你現在還要再傷害他,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?] 她看著我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。
[ 你說這些只是為了讓我遠離悅生吧?] 她居然看穿了我,[ 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的,除非他心甘情願。]
[ 你—— ] 我正想反駁她,張悅生在這時回來了。 [ 我去買藥的時候,你和念念都聊了些什麼?] 飯後,張悅生送我回去的路上,突然問我。
[ 說你壞話。] 我回答說。
[ 說我什麼壞話?] 他問。
[ 不記得了。] 我看著車窗外說,[ 你去問許念念吧。]
[ 你今天真的有點奇怪。] 他說。
我閉上雙眼,沒有再說什麼。
這天,我約了靜欣和素月在外吃晚飯。
咖啡館打烊後,我和張悅生一起離開。
[ 你要出去嗎?] 他問。
[ 嗯,約了朋友吃飯。] 我一邊鎖門一邊說。
他沒有再說什麼。
這幾天,我們很少交談。也許,他仍然覺得我有點奇怪吧。每次他的手機鈴聲響起,我都會豎起耳朵注意他在跟誰講電話。當然,我不可能知道是誰給他打電話,至少我想知道是不是許念念找他。
[ 聽你這麼說,那個許念念擺明就是沖著你來的。]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,靜欣歎了一口氣說,[ 可憐的張悅生三番兩次的被她玩弄感情。]
[ 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,我只當張月生是朋友,但她就是不相信。] 我很苦惱的說。
[ 其實,我也不信。] 靜欣很認真的看著我說。 [ 素月,你信嗎?] 靜欣接著問。
素月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靜欣,搖了搖頭,然後又點了點頭。
[ 你沒事吧?] 我問素月。
她今天看起來好像也心事重重的。
[ 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們說的。。] 她說。 [ 什麼事?] 靜欣問。
[ 我。。。我。。。戀愛了。] 她小聲說。
[ 真的?] 我和靜欣異口同聲的說。
[ 那不是很好嗎?] 我說,[ 你幹嘛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似的。]
[ 因為。。。因為。。。] 她支支吾吾的說,[ 因為。。]
[ 到底因為什麼呢?你因為了大半天都說不出口。] 靜欣有點不耐煩的說。
待續
(圖片來自網絡)
我從來沒想過,五年前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的人,會在我最潦倒不堪的時候,出現在我面前。當我披頭散髮、一脸憔悴打開門見到他的時候,我完全愣住了。我懷疑自己幾天沒好好吃過飯,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。他除了瘦了一點之外,基本上跟五年前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一條破舊的淺藍色牛仔褲,背著一個同樣有點破舊的啡色背包。 [ 怎麼了?幾年不見,你認不出我了?] 我們不知對望了多久後,他打破沉默問我。 這個地方是我去年才搬過來的,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? 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幻覺。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: [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? ] [ 我剛才一出電梯就見到你的房東太太在拼命按門鈴。] 他答非所問的說。 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交租了。三個月前跟韓日川分手後,我失去了工作,天天把自己困在家裡喝酒、以淚洗臉。每一天我都不想醒來面對這個世界。我又不是第一次失戀,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次為什麼會一蹶不振。比起沈禮的不辭而別,我和韓日川算什麼呢?我們交往一年還不到。而我和沈禮在一起三年了,他說失蹤就失蹤。沈禮失蹤後,我仍然如常地過生活。儘管,心裡會不停在問: 到底我做錯了什麼?他要這樣不辭而別。 他是律師。試過為了專心處理案件,兩個星期多沒有找過我,但都會給我發信息的。五年前那次,他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也沒有給我發過信息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電話給他,才發現關了機。過後,我嘗試聯繫他堂妹沈穎,問她知不知道沈禮的行蹤。 [ 不知道。] 沈穎在電話另一頭說,[ 我最近忙著錄歌,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了。] 聽了沈穎的回答後,我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 [ 也許他工作煩了,離開一下透透氣吧,應該沒事的。] 沈穎安慰我說。 [ 如果他聯繫你,記得通知我。] 我囑咐沈穎說。 跟沈穎通過電話後,又過了一個星期,仍然沒有沈禮的消息。 最後,我唯有硬著頭皮打給沈伯母。他的父母一直不喜歡我們交往。因為他們的兒子是大律師,而我只是一個普通文員。他們覺得我配不起他們的兒子。 [ 他留下了一封信,說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,我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裡。] 這是我從沈伯母口中得到的答案。 暫時離開這裡?為什麼?他怎麼都沒有跟我說? 在這之前也沒察覺他有什麼異樣。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什麼都可以說的,但連他為什麼失蹤我都不知道。 他就這樣失蹤了五年,沒有人知道他為什留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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